忠貳病。

無限循環【瓶邪/hin短hin短篇】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已身在一棟極高的樓閣上了。放眼四周除了雲和太陽全然看不到別的什麼,捏了捏鼻樑冷靜了一下,判斷自己應是身在極高的位置了。
細看身居的樓閣,不算富麗堂皇,但也相當精緻。風吹過時,簷下那一串串精雕細琢的鈴鐺發出空靈清脆的聲音,但除了鈴鐺,這裡竟安靜的讓人產生失聰的錯覺⋯
上前去撫著朱紅色的欄杆,上面金色的花紋在陽光的照耀下耀眼而奪目。撫罷,忽然想起當年的辛幼安是否也是在如此的景象下義憤填膺的拍遍了欄杆,忍不住抬手也拍了兩下,接著沿著欄杆慢步走著。身處的這一層不知是快到頂了還是怎的,竟走了沒兩步就繞完了一圈,也輕鬆的將欄杆拍了個遍。
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憂心的事情,拍欄杆也什麼都沒有在想,忽得聽見下面也有悶響,便俯身向下望去⋯
下面那人我認得。即便是沒能看到整臉而是只看到一個天靈蓋我也認得,他是我長久不能相見卻彷彿天天在見面的故人。用不大但兩個人都能聽清的聲音輕喚著他的名字,但語氣卻無法掩蓋心中的波瀾。
那人並沒有聽到,也同我一樣在俯身向下看,時不時換著姿勢,比與我共事的時候看起來輕鬆多了,也許是離開我的這段時間裡經歷了什麼讓他放下了沈重的包袱和煩惱罷。
無論我怎麼喊他,他都一副聽不見的樣子,要是別人這必是件怪事,但在他身上,我也就司空見慣了。雖不能和他好好敘敘,但是像這樣看看他是不是一切都好,我也挺滿足的。
突然,那人渾身一緊,猛的探身下去,好像喊了些什麼,緊接著越過欄杆就跳了下去。我沒有聽到他喊什麼,確實是聽不見,我也無心去聽,想也沒想就一腳踏上了那鮮豔的欄杆,也越身跳了下去。
下降的速度之快,使我完全看不清那金色的雕花,就連一串串的鈴鐺彷彿也連成了一條線。失重的感覺使我呼吸困難,只能小幅度的喘息著,抵抗著如刀的氣流拼命的撐開眼睛。前面的那個人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全然沒有我這麼狼狽,但彷彿也在焦急的往下追趕著什麼⋯
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飛了多久,完全沒有看到地面的徵兆,自己也彷彿適應了著無盡的下墜,瞇起眼睛看著遠處金色的陽光,把雲照得更加立體有層次,這樣的景色,我現在才發現,和剛才完全沒有變化。
這樣也好,我想。因為一旦跳下來無依無靠就不可能再回到樓上去了,又何必難過自己呢?既然風光盡好,那便這樣吧。全然忘記了在自己離開樓閣的一瞬間,從樓上傳來過一聲急促的「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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